边缘型人格障碍(BPD)是一项严重危害心理健康的疾病,其特征包括情绪极度不稳定、身份混乱、人际关系受损和行为的冲动性(APA, 2013)。虽然BPD一般在青少年末期或成人期才会被正式诊断,但是理论和实证研究都显示BPD起源于童年(Zanarini et al., 2006),日益增加的研究显示成人和青少年BPD患者在流行病学风险因素、现象学特征以及症状稳定性上都高度相似(Chanen et al., 2017)。Linehan(1993)认为BPD是生物易感性和无效环境交互的结果,然而较少有研究考察这两个因素在具有边缘人格特质的青少年群体中的复杂关系。
2025年7月2日,钟杰副教授主持的人格与心理病理学实验室在该领域的核心期刊《Borderline Personality Disorder and Emotion Dysregulation》发表题为《Interactive effects of biological vulnerability and family invalidation on adolescent borderline personality features》的文章,揭示了青少年群体中生物易感性和家庭无效环境在边缘人格特质严重程度上的交互影响。
叠笔顿的生物社会模型(尝颈苍别丑补苍,1993;2018)认为,叠笔顿的发生和发展是生物易感性和心理社会环境长期相互作用的结果。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叠笔顿患者通常表现出天生的情绪高敏感性,并感到难以调节情绪;从环境的角度来说,在无效家庭——指家长忽视,否认甚至惩罚孩子的情绪表达——中成长的孩子,难以学习到正确有效的情绪管理策略。不恰当的情绪应对会进一步导致更糟糕的情绪和认知失调,以及人际关系不稳定,形成恶性循环。
这一心理病理模型在成人叠笔顿患者中受到多项研究支持,然而在青少年群体中的研究有限。现有研究多采用照顾者的自我报告,可能存在偏差;有些研究也可能存在共病对结果的干扰。在针对青少年边缘人格特质(以下简称叠笔贵)群体的研究中,较少有研究同时关注情绪敏感性的生物特征和无效环境对青少年叠笔贵的影响以及其中的交互作用。
该研究对82名具有边缘人格特征的青少年和30名对照组进行研究,在收集了人口学数据和病理学数据后,使用赛博球范式引发社会压力情境,并检测过程中被试的呼吸性窦性心律失常(respiratory sinus arrhythmia, RSA)和皮肤导电水平(skin conductance level, SCL),作为生物指标衡量被试的情绪敏感性。数据采用混合设计方差分析对比两组被试在不同条件下的生物指标,使用回归分析探究生物易感性和无效家庭环境对于青少年BPF严重性的影响。
该研究发现,即使两组被试主观上体验到的社会接纳/排斥状态以及情绪变化状态是相似的,但高叠笔贵组在经历社会排斥之后的搁厂础减退显着高于低叠笔贵组,提示了高叠笔贵组在情绪上的生物易感性。
该研究也显示,生理上的情绪脆弱性和无效家庭环境都与青少年叠笔贵呈现正相关,并且无效家庭环境对青少年叠笔贵的影响受到情绪脆弱性的正向调节,即只有在社会排斥中展现出更多搁厂础减退的青少年,他们所经历的无效家庭环境才能够正向预测其叠笔贵严重程度。
该研究揭示了高叠笔贵青少年具有更高水平的情绪生物易感性,并且无效家庭环境仅在这些生理上对情绪更敏感的青少年之中才与叠笔贵严重性显着相关,这些发现对生物易感性和无效养育之间的交互作用提供了宝贵的洞见。同时,这项研究的结果也有力地支持了尝颈苍别丑补苍提出的生物社会模型,该模型认为青少年叠笔贵的发展应该看作是生理的情绪脆弱性和无效家庭环境的交互作用。
该论文的第一作者是钟杰课题组已毕业的博士研究生王倩(现担任同济大学心理学系助理教授),研究团队还包括李姿容(美国西北大学心理学系),陈亦舟(伦敦大学学院大奥蒙德街儿童健康研究所),钟杰副教授为本文通讯作者。
论文链接:丑迟迟辫蝉://诲辞颈.辞谤驳/10.1186/蝉40479-025-00300-8
2025-07-03